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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培提其乌斯的精神力比他想象的要弱得多，保持清醒也远比他想的简单。

    但仔细想想，倒也合理。

    培提其乌斯本身与“魔女因子”并不适配，强行使用权能需要消耗庞大的精神力，这也是他如此癫狂的原因之一。

    刚才用了那么多“不可视之手”，精神力估计早就亏空了吧。

    不，应该说，他的精神力就没有恢复过。

    菜月昴作为一个普通人，即便因“死亡回归”而经历无数次精神摧残，精神力的总量也不见得能比原本强多少。

    可即便如此，在被附身后仍能保持相当一段时间的清醒。

    而周明呢？

    他的精神力远比菜月昴强大！

    别的不说，光是脑子他都不止一个！

    压制一个精神力长期亏空的疯子，自然轻而易举。

    最开始，他甚至都没察觉到培提其乌斯的意识入侵，直到灵魂深处传来明显的刺痛感后，他才发现的。

    不过也就那点程度而已，远远没有达到能够影响他的思维，乃至于将他“夺舍”的地步。

    但不清楚附体过程的他也无法确定能够一直保持清醒。

    魔女因子的侵蚀力，但凡了解过的人都知道有多么恐怖，那是足以扭曲一切的污染。

    即便拥有完美无惨的体质，在这种层次的侵蚀面前也显得如此脆弱。

    空气瞬间凝固。

    方元近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掏出手机，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：

    “局长，没时间解释了，我和李书阳现在要杀死周明。”

    “你立刻联系钟老，我不确定我和李书阳能不能给他杀干净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可能还要钟老出手，防止有任何一块血肉被我们忽视，从而导致他再度复活。”

    “必须挫骨扬灰！”

    发完消息后，方元看都没看“李铭”发出来的问号，脚下六道魂环同时绽放出刺目光芒。

    数道蓝银藤蔓破土而出，如巨蟒般将周明的身体死死缠住，除了脑袋外，他全身都被裹成了密不透风的茧。

    另一边。

    “呼！！！”

    李书阳的呼吸骤然加重，额头浮现出赤红的斑纹，长刀在强大的握力下迅速升温，刀身逐渐化作灼目的“赫刀”。

    “透明的世界”开启！

    他的眼神无比专注，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。

    “再见了。”

    刀锋扬起，炽热的火焰在刃上流转。

    日之呼吸·壹之型·圆舞！

    赤红的弧形斩击撕裂空气，直取周明的脖颈！

    没有犹豫！没有迟疑！

    因为他们无比清楚，即便是拥有“完美无惨体质”的周明，也不可能无视培提其乌斯·罗曼尼康帝的侵蚀。

    这和周明的实力比培提其乌斯·罗曼尼康帝强，或者弱没有关系。

    这是世界层次的差距！这是力量本质的碾压！

    与其让同伴沦为疯狂的怪物，不如亲手送他解脱！

    周明看到李书阳的动作，脸色瞬间一黑，直接挣断蓝银草的束缚，身形暴退数十米，避开李书阳的圆舞。

    指着两人上来就是一句：

    “田文镜，我***！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让你们联系局长，请求钟老或者叶神把我封印，没让你们直接干死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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